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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晋

第八章 御驾亲征

“进入阵地!”

“装药!”

“装子!“

“点火!”

“避炮!”

“砰砰砰砰砰!”五门在老人妖杨奇的建议下已更名为“虎蹲炮”的“没良心炮”几乎同时发射,炮兵们经过千百次的操练,已是进退有序,纪律严格了,石重贵暗暗算过,以发炮速度最快的郑升来说,一分钟差不多能打三发炮弹出去,就前膛装填炮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要提升至后世大口径炮5—6发每分钟的射速,就必须采用后膛装填,拉绳发火,但以现在的工业,艺基础来说,是根本办不到的。

操炮作业规范确定后,后续很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编制射表,就是说,将火炮各种射角,射向,在较典型的温度,气压,炮弹重量,发射药装填量等条件下,确定大体的射程,以备界定安全范围,以利今后的步,骑,炮兵协同作战,防止误伤。射表的编制,在这个时代却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除了要发射大量炮弹作试验外,还加上没有简便的角度测量仪器,单单靠士兵的经验,是非常不可靠的。

无奈之下石重贵只能按照自已的估算,找武备学校中识得木工的学兵人工制作了类似后世的90度扇形量角器,上面只标有估算的30度,45度,60度三个刻度,供炮兵在射击前确定射角和射向,并根据不同射角的平均射程来确定射表数据,由于炮少,并且寿命有限,石重贵不得不规定只有皇帝在场时才可以发实弹试验,以免浪费宝贵的实践机会。

令石重贵稍为心安的是,有如一潭死水的朝政起了些微变化。由于景延广推荐上来的人对于天下经济,钱粮核算实在外行,导致防北的军备工作出现了种种纰漏,常常军队被调动到某地,帐面上本应是饷粮足备,实际上却是无影无踪,没粮没饷,当官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弹压住士兵,已有十几起小规模兵变发生,事态再发展下去,不要说和契丹人打仗,自已就先被哗变的士兵砍了脑袋,在朝野内外的怨声载道中,冯道不失时机地施加了压力,并指使中书令赵莹撂挑子,四处散布流言:欲制契丹﹑安天下﹐非用维翰不可!

大事小事一把抓却什么也抓不好的景延广也受到军方资深将领的巨大压力,不得已,只能同意让桑维翰入朝,代赵莹为中书令,主持经济事务,任由他大刀阔斧地改革各部,安插人手,不过一月,居然所有事务由繁变简,井井有条,更兼这个奇丑无比的卖国书生资格老,能力强,当今大晋的元功勋臣,除了刘知远,无人可以比肩,朝中众多文痞武痞无不望风景从,又在为朝中的一股势力,这老变态驴牌气无人能敌,对冯道,景延广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就连勇武绝伦的高行周,也被训得服服帖帖,唯唯喏喏,一点牌气没有,令石重贵暗暗称奇。

景延广当然不甘心经济大权旁落,指使手下官吏力极力指责桑维翰断事鲁莽,率性而为,根本没有深思熟虑,冯道便就此事宜组织了几次廷辩,结果是挑不出桑维翰的半点毛病,其对粮秣军饷事宜的坚决果断,公开公平,更让一向百般挑剔的各镇将领们十分满意,纷纷上书朝廷,力挺桑公当政,景延广再强横,也不敢犯了众怒,只得忍痛让出了经济大权。

在冯道的策划下,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俺的朋友的原则,石重贵极力加强桑维翰的职权,在众藩镇和百官的极力呼吁中,顺水推舟地恢复了枢密使一职,桑维翰众望所归地荣任这一要害职位,不但可以决定廷政,而且对军队事务也有了发言权,真真正正成为朝廷三极中的一极(另两极自然是冯道和景延广啦,皇帝。。。。。。。不是极),这更让景延广寝令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雪停,天晴日高,文武百官刚刚朝拜完毕,列位归班,石重贵就已经有点屁股坐不住了:“众位爱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你们都给老子赶紧吧,俺在武备学校有大把正经事要做呢!

按以往的经验,朝政冯道基本不说,军务景延广基本不讲,钱粮桑维翰基本不报----没办法,这皇帝太面了,说了也白说。

石重贵屁股已经抬起来了,突然老变态桑维翰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桑维翰有事上奏!”

“哦?桑爱卿有何事?速速奏来!”

桑维翰突然跪下,哭喊道:“陛下!臣昨晚接到密报,契丹幽州节度使赵延寿已率五万大军,南下侵我国境,攻陷沧州,现已兵次贝州,防御使吴峦百般抵御,迭克强敌,但奈何城矮兵少,现已岌岌可危,还求陛下开恩,速速派兵,救我贝州军民于水火之中呵!”

“啊?!有这等事?!”石重贵从龙床上跳了起来,这些天自已全心全意地忙着武备学校的事,根本就完全忘了契丹开春入侵的事,更想不起还有张许,王清两个小弟在贝州苦苦搜谍,这老大当的!

文武百官一齐将目光投向景延广,皇帝是个瓜娃子,年轻不懂事只会搞女人玩武备学校,不再朝政不知道军情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你这个天下兵马都部署居然不知道贝州被围,或者知而不报,还是由刚刚升枢密使的桑维翰给捅了出来,你倒底在做虾米啊大哥?

景延广措不及防,一时面红耳赤,窒迫至极,半晌才吃吃道:“这。。。。。这。。。。。好像有这事,臣是刚刚收到急报,因事务太多,还没细看,待臣回去,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桑维翰泪如雨下,道:“景将军差矣,常言道救兵如救火,如何能有片刻拖延?等景将军回衙看了急报,再上朝议决此事,下朝筹办粮草,派遣兵马,三五天就已过去了,可贝州危在旦夕,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臣以为,今日早朝便应有决议,下朝便筹粮发兵,或可存万一之想,救得贝州数万军民,免为刀下之鬼!十年军储,免于付之一炬!陛下,请准此事立即朝议!“

老变态演技着实一流,又是眼泪又是鼻涕,两朝重臣哭得梨花带雨,泪人一般,悲天悯人,煽情已极,听得文官嗟叹,武官动容,纷纷出班奏道:“臣等附桑使议,请皇上允准立即朝议!“

大家主动要求和景延广PK,石重贵那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开金口动玉音:“就准桑爱卿所奏,立刻就贝州事开始庭议!”

桑维翰站起身来,道:“皇上圣明!”一张长马脸已是月朗风清,气定神闲,那有刚才如丧妣姥的样子?这人如果在后世做演员,至少金马影帝是十拿九稳了。

“景将军身为待卫马步亲军都指挥,兼天下兵马都部署,总揽大晋军事,本使不得不问一声,对贝州之事,景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老变态得势不饶人,马上就朝景延广当头一炮。

景延广想了一想,道:“本将军以为,贝州兵少城矮,等到我军筹足粮草,兵马出动之时,应该已经沦陷,契丹人以骑兵为主,来去如飞,兵力调动极为迅速,耶律德光必以沦陷的城池为诱饵,诱使我军劳师远征去救,而他的主力则先在附近打草谷补充军需,一但侦知我军迫近,主力一夜之间便可云集,以逸待劳,就等我军以疲惫之师接战,而我军以步兵为主,平原之上,赢了追不上,输了跑不掉,是以贸然野战,殊为不智,宜集大军于坚固城寨,守住战线,同时令各镇死守城池不出,坚壁清野,以防为契丹人所乘,契丹人来我中原,只是抢劫,殊无久驻之意,当抢来的军需耗尽,自然退去!“

此言一出,不但文官一片哗然,武官们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如此消极避战,是何道理?年前驱逐乔荣时的炎炎大言,众人还记忆犹新呢!

大晋仅次于河东节度使刘知远的第二号军头归德军节度使高行周终于憋不住了,出班高声道:“陛下,景将军此议不妥!”

石重贵巴不得景延广成为众矢之的,也没理他礼仪有失,道:“如何不妥啊?还请高将军奏来!”

高行周道:“要按景将军此议,我大晋数十万大军只能守城,不能出战,那和缩头乌龟何异?这行军打仗,只有出兵进攻获胜,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守城获胜,空守城池,任由契丹人纵横驰骋,自由来去,那还要我大晋军人何用?!末将不才,愿为先锋,驰援贝州,与契丹人决一雌雄!”

武官们纷纷附和:“对!对!打他娘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怕啊?!“

景延广双眼一瞪,正要说话,桑维翰赶紧打断,高声叫道:“陛下,文武百官同仇敌忾,士气可用啊!微臣提议建立北面行营,专事救援贝州,驱逐契丹,臣保举高将军为北面行营都部署,三河节度使符彦卿为马军左厢排阵使,右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马军右厢排阵使,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厢排阵使,左羽林将军潘环为步军右厢排阵使,前靖难军节度使李周为东京留守,统兵五万,克日出京北上!“

文武百官一听,桑相真是知人善用啊,保举的全是百战宿将,功臣元老,威望素著,虽说只统兵五万,但出京就可诏令各镇节度使出兵相助,赶到前线之时当可集齐大军十万,战将千员,足可以与契丹人望而生畏!当真好部署,好安排!于是众官纷纷出班奏道:“桑相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人所不及,臣等附桑相议,请陛下速速下旨!“

冯道目中精光闪烁,胡须微微颤动,须臾之间,心念已电转千百遍,对桑维翰的用意已是了然于胸。这些保举的大将,固然全是身经百战,人望甚高,但也都是侍卫亲军中对景延广甚为不满的老将,这五万兵从那里来?当然是从最精锐的侍卫亲军中调拨,一旦这五万兵出了京,很可能就不再是景延广的私军了,凭数位老将的威望能力,还怕制不住景延广安插在军中的小字辈吗?当这几位老将清理了景延广的势力,再召集各节度的大军,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足以打回东京,左右天下局势,把景延广压得粉碎的力量!

这种法子,只有桑维翰敢想,也只有桑维翰敢说,因为这摆明了就是要撬景延广的墙角!

果然,景延广额头上青筋突现,气恼难当,但自已的计划确实不太鼓舞人心,桑维翰的计划倒是人人推崇,他虽是生气,却也拿这个桑维翰没一点办法,桑相是先帝两大开国重臣之一,虽然不典兵,但才干人望,素称大晋第一,驴脾气之大,连高祖皇帝也一样顶撞,彰义节度使张彦以残暴闻名,连儿子都敢乱杀,高祖皇帝劝都不听,被桑维翰一顿臭骂,马上就乖得像是人家的儿子一样。

眼见自已大大失策,桑维翰公然撬墙脚,有胆子改立皇帝的景延广也不是草包,道:“桑相所言也有道理,不过桑相却有所不知,这耶律德光手下有骑兵十五万,再加上幽州军步骑五万,我大晋只出兵五万,就算再加上各镇来来援的兵马,也不过十万,还是逊于敌军二十万的兵力,宜再添兵以增胜算,臣愿亲领十万侍卫亲军北上御敌。。。。。。。“

石重贵满面堆欢道:“哎呀,景将军有此勇气,实在是我大晋之福啊!那就加封景将军为御营使,一并统领北面兵马,共同驱逐契丹!“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把你的兵全带走,老子和刘五刘六在开封城里快活!

景延广双目精光灼灼,拱手道:“此次契丹南犯,乃是我大晋建国以来首次,首战必须要胜!若败,则士气去矣,为鼓舞士气,臣奏请皇上御驾亲征,以激励各镇兵马,建我大晋不世之功!“

桑维翰不想这粗鲁无文的武夫居然还想得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法子,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冯道脸色数变,暗道不妙,景延广此法是一举两得,既保住了军队控制权,又把皇帝抓在手里,实力,道理,法统全部都在他那一边,桑维翰若敢在东京城里搞事,大军随时可以回师**,用的还是名正言顺的“除逆”,石重贵虽然有得位不正之议,但说到底他是石家的人,堂堂正正的行了礼仪,坐了龙床,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拜,没有被废之前他还是天下的共主,发出的谕令就是圣旨,就要天下军民一体遵行无误,把天子挟在营中,还不是景延广说怎样就怎样----换句话说,皇帝在手,景延广说的话就是圣旨。

石重贵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政治这种靠十余年浸淫才能有所成的厚黑学理解实在有限,对于北征,一心就想着自已出去,找个机会就和发小符彦卿说说心里话,讨教个撬墙脚的办法,毕竟自已在东京亲近的人全部不是独当一面的统兵大将,根本没法给他专业的建议,当下欣然道:“景爱卿之言有理,那朕就随大营一齐出兵,御驾亲征!”

文武百官对望一眼,齐齐道:“皇上圣明!”

深知其中道理的桑维翰和冯道阻拦不及,差点晕倒,这金口玉音说出来,还能改吗?!皇上,你傻啊,自已送货上门,还不带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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